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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之传(下)

英国之传(下)

1947年12月13日(俄历:1947年11月13日),苏联.史太林格勒

"哈哈...很冷..."

安伯利穿梭白雪纷飞的街道,即使身穿厚重的大衣、多少件保暖衣物也不能抵御西伯利亚刺骨凛然的寒流。褐金发丝沾上雪迹、脸颊和双手早就被冻伤得发红、身躯啰嗦发抖,尽管如此,安伯利仍不断驱使自己意识向前奔赴,不应屈服那股寒风 。当他转个街角时,无数墓碑屹立在广场的 列寜 和 史太林 的雕像前,四处摆满被雪沾染的花束,还有刻在石碑上的一句俄语。

"Товарищи отдать должное любовь пожалуйста всегда иметь в виду (致敬爱同志们,请永远紧记1942年为我们在寒冬下战胜纳粹德国的同胞)。"

碑文的悼念语句勾起某位熟悉友人的话。

"苏联的冬天可是很难捱,在那寒冷日子,若果不稍微努力生存的话,可会轻易丢掉性命喔。"

安伯利朝前奔赴时,那段话在他脑海徘徊,不论是说话的主人的柔和语腔,还是语中带有残酷的意味。此时,他即使联想那久违的身影,在白茫茫街角如妖精的那样银色长发男子。

顿时,在寒冬的世界勾起名为狂恋的热情,安伯利曾经深爱他又恐惧他,不断追求他的爱慕但也逃避他的恋爱。对安伯利来说,那名男子是他希望重遇恋人但也是最想避开的人。不过,那名男子如今不在人世,虽然来到他的故乡但追寻一位已经逝世的爱伴又有何意义,当下的他应该寻找那名失踪特工,亨利.桑帕卡才是他踏入这个终年积雪国家理由。

安伯利转进后巷的酒馆与他约定的情报贩子会面。

"cześć*(你好)请问同志你要点什么。"

身穿淡灰皮衣的蓬松棕发男子懒洋洋招待客人。

"劳烦给我一杯 India Pale Ale *(印度淡啤酒)"

店主随即带领安伯利走到暗门仓库,并锁门回应。

"若果想得到所有情报,就看你的金额有多少。"

"胡哈,按照老规矩的话,你的行为违反我们先前的协议。金额方面我会支付,但前提是需要你透露情报。"

"布格莱特先生,你应该知道现况十分恶劣,多亏你国家的邱吉尔先生演讲*,令波兰与西欧的贸易交流完全封锁,害我几乎每天都差点被红军近卫师击毙和监控的日子。"

"你少给我耍这套,请你还是讲解的最新收集消息。"

安伯利有点烦躁递出装放金额的文件夹,右手插入佩戴手枪的裤裆。胡哈见状后,稍稍将手伸进裤裆,想取出军刀。两人面面相觑,对峙数秒,胡哈掏出手腕,开腔打破沉默。

"布格莱特先生,我们只是和平的交易对象,何必弄到动武流血地步。我真想知道什么理由令你为了得知情报而弄得如此躁动。""胡哈,你少忽悠我,到底选择说还是不说。"

安伯利吼叫责骂,胡哈无奈叹气回应。

"好吧,我就如实报告,但是当你得悉桑帕卡的行踪后,我建议你返回英国不要再追寻下去吧。"

"为什么?"

"当任何人得悉这次情报后,他们一定不太可能完成。"

"我已经在这里坚持了两年,不可能贸贸然放弃任务。"

"唉,看你那军人的性情,劝说只会浪费时间。好吧,我就直说。关于桑帕卡先生行踪,大概有一定程度进展,我得悉在红場的一间酒馆,是苏联军队内部高层进行秘密会议地方,同时红場一带是其中一个红军近卫师团的秘密据点。据情报所指四个月前,当地貌似接收大批从别省转移的被逮捕间谍,我估计他应该也在其中。"

安伯利有点怀疑胡哈的话,他沉思一顿才开腔。

胡哈对安伯利疑问有点错愕,平实稳重、掩饰情感的他居然失了神那样,将视线转移仓库的酒柜,支吾回应。

"…因为红场是桑帕卡先生…最后出发执行任务的地方。"

"什么?!你为何不早说出来?若是这样的话,我们不就是白费那两年的光阴,为何你要隐瞒?!"

安伯利讶异瞪视胡哈,他已经开始有所戒备提防合作了两年的情报商。

"不向过问外人透露客户的资讯,这是我作为情报商的准则。即使是桑帕卡先生还是你也好,我必会守口如瓶。既然事情发生到这样地步,我只能作出退让,但条件是你要支付额外的费用。""嗯,我知道了。请你这次和盘出不要再有任何隐瞒,否则…我们这次合作将会是最后一次。"

安伯利在未句加重语气,强调胡哈不要轻举妄动。

"没关系,只是你能全数支付的话,刚才我所提及的自身的准则可以全部无视。"

胡哈展露一列专门营商用的笑颜,对于认识他的客户,这样的笑容不禁令人质疑和恐惧。那位摸不清的情报商的步署到底是怎样?这是无从稽考的问题,他可是拜金主义者的人,如果有人愿意支付高昴金额要求发动战争,他绝对能通过黑市的途径换取大批军械完成贸易。听说他又与苏联军方走得很近,真令人担忧他是否会与红军,勾结出卖自己。

安伯利沉默不语地凝视胡哈,后者不禁问道。

"布格莱特先生,你到底想不想取得桑帕卡先生资料?"

"你要我出多少金额才肯保障以上消息属实?"

"二十万瑞士法郎。"

安伯利稍微皱起眉头,心裏暗自大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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